柳應廷《砂之器》& 張進翹《無可救藥的浪漫》
由《砂之器》和《無可救藥的浪漫》說到資本主義和十八世紀浪漫主義。(讀下去啊不要走)
把最深奧的道理和大智慧都寫進廣東歌,把聽不明的人留在後面。《砂之器》和《無可救藥的浪漫》也是情歌,卻非一般男女之情,前者說隔世親情(沒能力把轉世輪迴三部曲用一句綜合出來);後者是詞人對普世的情(感覺是一首詩,我不明白的新詩,小時候讀很多唐詩,裡面都沒有人吃蒲公英)。其實我沒有很明白,我不會裝作明白,我承認中文很差,閱讀理解是五星星,但聆聽只有二,不要逼我理解歌詞,我答應大家我會用直覺好好感受音樂。
誰會把人猿和是非混淆?原來是「恩怨」。(收斂一下!詞人解釋實為「孕完」,但我腦海人猿揮之不去)一首歌說重生,略帶填不合音的詞,加高吭的唱腔,尾句「說聲對不起讓愛永久」,有教會感覺?沒有。(好想聽陳輝陽女聲合唱團演繹《砂之器》)王雙駿的編曲、被過份解讀的歌詞、隨 Mirror 高度而推出,伴隨的是很資本主義感覺。欣賞王雙駿找來全女班去製作歌曲,畢竟當代藝術還是要講究概念和執行。但其「用三個男人去盛載母親偉大」也不缺白人為名譽去爭取有色人種權益的矛盾感。不要誤會我會嫌棄,不是虛偽,只是很資本主義,從來也明白有些小眾議題要用主流聲音道出才能傳得更遠更廣。資本主義下主張無論出身如何,肯努力就有重生機會;但久而久之,被大企業支配的你和我自以為擁有努力爭取的重生機會,卻不明白遊戲規則是誰寫下,宿命被泡沫幻化。這也是重生、宿命在現實世界的演化。(我根本神智不清)
有些作品人固有自己的風格,無論作品交到誰人手上,旋律也會滲透自己的足跡,周國賢和林家謙是很容易理解的例子。林二汶大概也是這種音樂人,《無可救藥的浪漫》主唱雖為張進翹 (Manson),但一邊聽的時候自己卻腦補了二汶的聲線,去到後半二汶和聲加入後更加是不能自拔。編曲名單有三位音樂人:Manson 自己本人、二汶和久違了的蔡德才先生。由遠古時代,還會用家姐的 MD walkman 聽楊千嬅時已經覺得蔡德才先生的編曲就是有種莫名脫俗的優雅,一直到上年的《荒島之幻象》,脫俗感仍在之餘亦有隨時代去演變。
未知那位編者的主意,但用人聲作為編曲元素正為歌名𥚃面的「浪漫」作點綴。那「浪漫」非愛情𥚃面的浪漫,那「浪漫」是十八世紀浪漫主義的浪漫。周耀輝的歌詞如詩篇般,沒故事主軸或邏輯,卻有滿滿的期盼和祝福。吃蒲公英非要飽肚;是為了讓「不正常」變正常。非要與理智對立,只是先照顧情緒。爛地可能不是培育孩子的最佳地點,卻可以讓下一代和自然再次連接,不靠昌明的醫學,信的是自然的療癒能力。人聲元素把豐富的電子編曲拉回根本,表現的是一種感受。
大道理之下,《無可救藥的浪漫》少了解說,不要求你把歌曲聽十遍,只聽一次已經感受到背後音樂人的心意。簡單,優雅而不失時代感。
當我由《砂之器》說到資本主義和重生,亦由《無可救藥的浪漫》說到浪漫主義,已經很難為這篇文章寫下簡潔的總結,但我試試。(清喉嚨)無論是資本主義或是浪漫主義,也只不過是前人留下產物,時移勢易,可取的不可取的;美的醜的優雅的草根的,都需要演化。過往說很多音樂上求新求變,宏觀一點看,所有事物皆要變。你看(聽?)千禧年代的廣東歌,就知道大家都安於現狀,沒有競爭的話,就… 千禧年代的廣東歌啊。最壞的年代會孕育最好的作品,因為大家認清舊有的不合時宜,齊心要變,大概不容易,準備好了嗎?